便束白月光,锁于黄金囊。

情若人所讲,绕指微微荡。

【也青】红白 19

  浓雾,阴云,黑月。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几只下水沟的老鼠在跑来跑去,忽然一只老鼠“吱”地惨叫一声,竟是半截尾巴被从浓雾中走出的人一脚从身体踩断。

  同伴听到了叫声,忙四处逃窜,偌大的街道也就只剩下突然出现的一行人。

  接着几许暗淡的月光,细瞧一下竟是一支的迎亲队伍,八人抬花轿的排场不可谓不大,可是出现的时辰不可谓不古怪,幸好城中有宵禁的规矩,否则让一般人见到,估计会大呼“撞鬼”。

  抬轿与捧彩礼的人皆是一脸木讷,脚步僵硬,甚至其中有好些人的脸上都有几块不大不小的斑痕,若是让有经验的仵作看着,一定会大吃一惊,那分明就是尸斑。

  整支队伍皆如此肃静,只有领头穿着大红喜袍的新郎官眼瞳清明,只是他手中牵的缰绳竟是挂在一只真马大小的纸马脖子上,甚至于他身后的群尸手捧的彩礼都是用彩纸做成。

  新郎官面不改色,仿佛根本不知道身后到底是怎样的一支说出去足以让寻常人吓破胆的迎亲队,只是按着平日里最普通的迎亲礼节游览了大半个小城——大喜日子自然要让更多的人沾染上这份喜气。

  队伍转了一圈,终于来到一处眼熟的小巷,新郎官在巷口整了整衣冠,仿佛真心在苦恼自己现在的装束不能让新娘子满意,身后的群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新郎官。

  过了一阵,确定自己已准备完毕,新郎官昂首挺胸,迈开步子走进了巷子,身后的众尸也紧跟而上。

  在老宅门前停步,新郎官上前,轻敲三遍门,然后重新回到轿子前,目视正前方。

  还没过一小会儿,宅子的大门突然被一阵怪风吹开,一抹红色仿佛是被怪风卷着,从宅子深处被吹进了红轿子中。

  红色一入轿,怪风立刻停止,宅子的大门也重新关合。

  新郎官听着耳边女子似喜还泣的尖利笑声,面色不变,抬脚重新上路,这次便是将剩下的半座城也游了一遍。

  待路线拐了个圆圈,新郎官一行终于重新回到了宅子前,然而从前方的浓雾中,却出现了另外的一行人。

  若是新郎官是纯粹的红,那么迎面而来的那人身上便是一片缟素。

  与新郎官一样,那人身后也跟着一支特殊的队伍——不是迎亲,而是送葬。

  阴阳先生身后的群尸着一身雪白的丧衣,八人抬棺椁,其他则是面目僵硬地跟着送葬,只是不同于现世的丧葬,这支队伍极为安静,原来他们所持的唢呐等乐器也皆是纸质。

  一红一白两支队伍在这条略显狭窄的道路上相向而行,越走越近,可却没有人存了躲避的心思。

  新娘子在轿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左摇右晃,只是唯二的两个大活人却不曾在意。

  队伍的步子越来越快,新郎官与先生越来越近,新娘的挣扎动静也越来越大。

  终于,当二人彼此错肩而过时,他们同时弯腰,一左一右向道路两边滚去。

  群尸未等来命令,速度不变,直直向对面撞去——

  “嘭!”

  “啊!”

  那印着“奠”字的棺椁竟插入了红轿子之中!

  俗语有云:

  红嫁娘,白葬鬼;

  两相冲,无人回!

 

 

 

  我终于写到了开这篇文的初衷情节!当时有了开坑念头的直接动力就是这个场景,红白喜事实在是视觉的盛宴与刺激,没法割舍。

  当然这一章也有致敬林正英僵尸电影的创作意图,虽然故人已去,但老人家留给我们的作品不仅仅只是几部老电影,更是难能可贵的艺术品。

  然而,我的笔力还不足以支撑我把脑子里的东西尽数表达,感觉到了沮丧和挫败。

  PS:俗语是我瞎编的,现实里根本没有这个鬼东西,而且这文里很多灵异内容都是我瞎编艺术加工的!(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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