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束白月光,锁于黄金囊。
情若人所讲,绕指微微荡。
清冽的微风中,青草气息中夹杂着几丝馥郁的玫瑰芬芳,恰似浓艳的血腥味。
丹特迈过门槛,眉梢轻挑:“不好意思,诸位长老大驾光临,我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前去迎接,实在是失礼。”微笑毫无瑕疵,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流淌着同一父亲血脉的兄弟。
西里欧阴鸷的眼神夹杂着些许癫狂:“丹特,父亲在哪?”他没有在意对方的刻意无视,或者说已经习惯,毕竟他如今渴望的是另一件事。
几位端正地坐在沙发中的年岁已高的白发长老互相眼神交流,终于,其中一位最为年高德劭的老者轻轻咳嗽一声:“丹特,教父的情况怎么样了?”
对于这位在家族中地位崇高的长老,丹特明显有着不小的忌惮,微微低下头:“父亲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还在昏迷之中,无法接受探望。”
西里欧还未动,长老却已敏锐地捕捉到丹特与往日的不同:“我,也不行吗?”
丹特直起身,面上笑意冷淡,碧色的眼瞳毫无笑意:“不行。”
阴谋家与夺权者目光相接,一触即发。
仿佛有角落处弓弦机关响动,暗中人影往来匆匆。
青木郁郁的后山中,王也背着阿图罗快速行进,脚底沾染无数草叶的汁液。
“我们还要走到什么时候?”俐沙不由问道。
“丹特现在估计已经派人出来追杀我们,必须撑到他倒台,或者……”王也顿了顿,“寻求西里欧一方的庇护。”
俐沙一怔:“诸葛青没说我要……”她突兀止住,望向合起双眼表情痛苦的老人。
“我们手里有阿图罗,你的丈夫指定的继承人其实是西里欧,而阿图罗是唯一能影响长老会决策的人。”王也道,“我听说是您将阿图罗的梦呓发给西里欧的,所以如果把阿图罗交给西里欧,那么丹特将再无翻身之力。”
“为什么会是西里欧?难道血统真的那么重要?”俐沙摇摇头,被迫跟随丹特多年,她虽不懂男人们的争斗,但也知道西里欧远远不如丹特。
“欧陆。”王也缓缓地道,“西里欧是草包不要紧,但他是罗马诺在意大利内陆的势力能稳定的关键。罗马诺想要回到大陆,可第一任夫人虽然已经去世,她的家族也再不存在,但她的旧部却仍然把控着如今罗马诺在大陆的大部分事务。”
“或许在教父的心中,丹特和西里欧两人没有任何的偏重,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罗马诺。”王也笑笑,“可惜在果实尚未成熟时,他却遭到了伏击。不过这些也都是我个人的猜测,教父到底是什么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上的老人双目紧闭,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到王也对他的剖析。
俐沙不再说话,早先为了行动方便,她丢下自己的高跟鞋,脚上只被王也缠了一圈从阿图罗病号服上撕下的布条,可如今白色的布条上已有殷红晕染。
突然,她发觉前方的男人骤然地停下脚步,全身肌肉紧张,精神绷成了一张蓄势的弓。
王也转过身,双唇无声翕动:“他们来了。”
文后碎碎念:下雪了,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冻僵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