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束白月光,锁于黄金囊。

情若人所讲,绕指微微荡。

卿卿 ——读《见字如晤》有感

  初读《见字如晤》,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词是“卿卿”,当时也是学校为高三考生特意开设了一堂自招推荐信辅导课,老师上着上着就扯到别的地方去了,整堂课下来,我也就记住了这个词——用于心爱之人彼此称呼。

  老师说这在林觉民烈士的《与妻书》运用得最为人所知,可是那是适用于男女之间。可第一次看到这篇文,这“卿卿”二字便萦绕我心。

  “卿卿”,同音于“轻轻”,读来也是微微放低了声音,似怕惊扰了心上的佳人。出口的嗓音低低哑哑,徘徊于唇齿间,压抑在心口,似甜,似苦,欲放声大哭,最后终是掩面凄然一笑。

  初次相见,许是风流天性使然,又或已是入了心田,“如鉴美人,活涩生香”,真是登徒子之言,真想红着脸骂一句“登徒子”,却也知被调戏的人若是知晓也不会出口训诫,如此,便越发肆无忌惮。

  几番交往,相识颇深,本就灵秀逼人,怎会不知心里妄念——“使计再遇道长,始知其人乃京商之子。呜呼!今又逢趣事一桩”。若已是为自己而“呜呼”,为何不快些远离?好过接近早已有所预感的未来,生死一线,黄泉难越,再无法赴约。

  “与其人共鱼水之欢,觉知此局棋弈将军已定。”终是情深处,难自抑。将军定,可情场之上,又是哪个成了“将军”,哪个沦为了“小卒”?

  此后数年,本以为是“情至深处,天涯亦咫尺”,却不想山海已隔,阴阳难平。

  “当晚大醉,笑将此表误认作一纸婚书,好不快活!”苦苦寻找数年,却只是为了赴一场再也无法相见的约,刻入心骨的爱人忘却了前尘,饮了孟婆汤,渡了渺渺忘川,只留他一人待在这十丈软红里,守着他死前最后的牵挂,像是守着彼此间终将被流年遗忘的缱绻爱恋,任由三千青丝换白发。

  最后的弥留时刻,他或许也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他们养育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他也可以了无牵挂地去见他了。

  天亮了,他的黑夜业已走到尽头,天光大盛处,他许是见到了那人一如往昔地模样对他微笑——

  “这位先生,我们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在下诸葛青,许是在观盐官潮时与道长有过一面之缘……这前路茫茫,你我二人何不一同赴往?”

  “往何处?”

  “三生畔,奈何边。”

  “甚好。”


 

 

 

 

   最后默默艾特原作者 @威风怯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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